第023章 病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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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3章 病發
白雪消融從朱瓦間滑落，養性殿裏的宮女天微微亮時就開始掃雪。
淩悅站在殿門口，她踟躕了一會兒還是坐在臺階上看著庭院中的兩人忙碌。
赴職第一日時他就發現這宮殿中的宮女都聽不見聲音，淩悅起初覺得是她們受到了迫害，後來青鳥說這些人都是她路上撿的孤兒。
青鳥收留了許多孤兒，她教他們謀生的手段，成年之後又會為他們謀劃一份工作。
淩悅聽完不由得對她改觀很多，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不久就被對方親手按了回去。
無論聊什麽話題，對方總能扯到長公主身上去，大有要把這親事給做成的執著。
淩悅對此接受不能，伴君如伴虎，誰會想和老虎睡覺呢？
正胡思亂想之時，身後的殿門被人推開，隨之而來的是青鳥的聲音。
“今日這麽早？”
青鳥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，淩悅見她坐在自己身邊，有些不解地問：“雲大夫身子不爽嗎？”
青鳥眼皮耷拉著，一副沒睡醒的樣子。
昨夜長公主回府後突然發病，好在不如之前嚴重，還有著自己的神智。
趁著對方還算清醒，青鳥用藥將人迷暈了過去，如此折騰了好一會兒，可她不敢入睡，楞是守到了陸姀好轉才閉上眼睛睡了小會兒。
青鳥嘆氣：“沒睡好。”
淩悅自己也被睡眠困擾著，被青鳥調侃的事才發生不久，聯想起這事淩悅就忍不住調侃：“青鳥大夫不替自己求個姻緣？”
青鳥只覺得頭皮發麻，她連連擺手，模樣瞧著都精神了很多，可惜是被嚇的。
“你別打趣我，與其執著於情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，我還不如多看幾本古籍醫書。”
淩悅有些無語：“那你總對我說些不切實際的事。”
青鳥沒有絲毫愧疚，“我看人很準的，你們兩個挺有緣的。”
之後又帶著幾分得意說：“我的眼睛可比那勞什子的姻緣簽有用。”
淩悅看著她從疲憊模樣一點一點變成興奮的變態，忍不住失語。
她不想再說話，也不想再看見青鳥那逐漸猥瑣的臉，幹脆閉上了眼睛。
真不明白這樣一個人怎麽能在長公主身邊待著的，還是說這是在長公主身邊待久了所以就瘋了？
淩悅突然害怕起來，她怕自己也變成這樣不正常的樣子。
她在這邊心煩意亂，青鳥在邊上喋喋不休。
“東街的張娘子同她隔壁的蘇掌櫃挺有妻妻相，之前去繡樓見的那兩位繡娘也是眉來眼去的，嗯，你閉眼幹啥？”
淩悅慢慢伸手，然後將自己的耳朵也遮了起來。
青鳥氣笑，“你別不信我，這些你都不認識，那說點你身邊的，不說其他，就說這一屆的武科的榜眼和探花，我覺得她倆就很有可能。”
淩悅遮住耳朵卻還是聽得見，聽到文王兩人時她還是驚了一下。
這青鳥好像有點道行的樣子。
她放下手睜開眼，“你怎麽會這樣覺得？她們兩個比試時的樣子跟仇人無異。”
青鳥突然嚴肅起來，一臉神秘地說：“理由當然是……”
淩悅的好奇心被拉到最高，她略帶緊張地跟了一句：“是什麽？”
要是對方真這麽神的話，那她和長公主難不成真有可能？
青鳥咳嗽一聲，“那當然是前天晚上我看見她們在深山老林裏幽會。”
淩悅沈默了，她暫時不知道該對誰無語，是無語那兩個迷路的人還是面前這位紅娘上身的，又或者說對青鳥抱有期待的自己。
不過大晚上的，這樣的場景確實容易讓人誤會。
淩悅嘆了口氣，“殿下若是願意，她能找到更好的。”
青鳥那股興奮勁過去就更困了，她打了一個哈欠，無奈道：“我自然知道這些事，可是目前來說，只有你在她身邊才是最好，這是事實。”
淩悅並不這樣認為，這個世上沒有誰離開誰就不能活的事，更何況是長公主這樣風華絕代的人。
談話間，殿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，在她倆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門就被人拉開。
危險的氣息讓淩悅汗毛倒豎，她當機立斷推開青鳥，自己也隨之一滾。
裂帛聲如此清晰，肩頭的衣物被撕開，淩悅擡頭見長公主站定在她剛才的位置，手中還攥著衣角的殘片，她看著淩悅身體晃了一晃，搖頭咬牙似在與什麽東西對抗。
青鳥臉都白了，她下意識躲在淩悅身後，苦笑道：“又來了。”
淩悅見長公主狀態不對，她將青鳥護在身後小聲詢問：“這是？”
青鳥滿面愁容：“是藥物的偏性，會讓人變得瘋狂，失去理性，你想辦法控制住她，我有藥能暫時壓制。”
無意中，淩悅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，她感覺自己的小命又危險了幾分，可很快她就發現這不是危險幾分的問題。
對面的長公主本在苦苦支撐，可看見淩悅護著青鳥的動作時又失去理智對著兩人攻擊。
淩悅只覺得喉頭發苦，此時的她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，她也不想叫人，這麽多年都沒聽到長公主瘋癥的傳言，若是叫了人這件事肯定就瞞不過去。
且對方攻勢如此淩厲，要控制怕是得拼命。
她瘋狂搜索著前世的記憶，想從那份記憶中找出對目前局面有利的信息。
可無論怎麽想都只能想起對方的不可戰勝和自己的疲於奔命。這樣一想她還挺厲害的，每次都能逃脫，那麽這一次應該也一樣。
淩悅這樣安慰自己。可安慰只能是安慰，她鄭重其事地說：“雲大夫，若是我在此身隕，請幫忙找到那位神醫，幫我嫡姐看病。”
青鳥本來還在焦急，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停下來，她尋思著那位神醫不就是她雲青鳥嗎？
淩悅沒發現青鳥震驚的表情，她沖向前去想控制長公主的手卻被對方順勢反控，雙手被鉗制，淩悅奮力掙紮只換來對方的愈加收緊。對方只是盯著她似乎楞了神，淩悅擡腿去踢，長公主失t了平衡往前倒。
淩悅腦袋磕在地上，身上還砸了一個長公主，眼冒金星時她用力一滾換了位置。
卻見對方身體一震，眼底的混亂中湧出一絲清明但隨即被另一種混沌取代。
淩悅疑惑對方突然老實，緊接著又覺得渾身發熱，隱約還聞到了梅花的香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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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雪消融從朱瓦間滑落，養性殿裏的宮女天微微亮時就開始掃雪。
淩悅站在殿門口，她踟躕了一會兒還是坐在臺階上看著庭院中的兩人忙碌。
赴職第一日時他就發現這宮殿中的宮女都聽不見聲音，淩悅起初覺得是她們受到了迫害，後來青鳥說這些人都是她路上撿的孤兒。
青鳥收留了許多孤兒，她教他們謀生的手段，成年之後又會為他們謀劃一份工作。
淩悅聽完不由得對她改觀很多，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不久就被對方親手按了回去。
無論聊什麽話題，對方總能扯到長公主身上去，大有要把這親事給做成的執著。
淩悅對此接受不能，伴君如伴虎，誰會想和老虎睡覺呢？
正胡思亂想之時，身後的殿門被人推開，隨之而來的是青鳥的聲音。
“今日這麽早？”
青鳥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，淩悅見她坐在自己身邊，有些不解地問：“雲大夫身子不爽嗎？”
青鳥眼皮耷拉著，一副沒睡醒的樣子。
昨夜長公主回府後突然發病，好在不如之前嚴重，還有著自己的神智。
趁著對方還算清醒，青鳥用藥將人迷暈了過去，如此折騰了好一會兒，可她不敢入睡，楞是守到了陸姀好轉才閉上眼睛睡了小會兒。
青鳥嘆氣：“沒睡好。”
淩悅自己也被睡眠困擾著，被青鳥調侃的事才發生不久，聯想起這事淩悅就忍不住調侃：“青鳥大夫不替自己求個姻緣？”
青鳥只覺得頭皮發麻，她連連擺手，模樣瞧著都精神了很多，可惜是被嚇的。
“你別打趣我，與其執著於情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，我還不如多看幾本古籍醫書。”
淩悅有些無語：“那你總對我說些不切實際的事。”
青鳥沒有絲毫愧疚，“我看人很準的，你們兩個挺有緣的。”
之後又帶著幾分得意說：“我的眼睛可比那勞什子的姻緣簽有用。”
淩悅看著她從疲憊模樣一點一點變成興奮的變態，忍不住失語。
她不想再說話，也不想再看見青鳥那逐漸猥瑣的臉，幹脆閉上了眼睛。
真不明白這樣一個人怎麽能在長公主身邊待著的，還是說這是在長公主身邊待久了所以就瘋了？
淩悅突然害怕起來，她怕自己也變成這樣不正常的樣子。
她在這邊心煩意亂，青鳥在邊上喋喋不休。
“東街的張娘子同她隔壁的蘇掌櫃挺有妻妻相，之前去繡樓見的那兩位繡娘也是眉來眼去的，嗯，你閉眼幹啥？”
淩悅慢慢伸手，然後將自己的耳朵也遮了起來。
青鳥氣笑，“你別不信我，這些你都不認識，那說點你身邊的，不說其他，就說這一屆的武科的榜眼和探花，我覺得她倆就很有可能。”
淩悅遮住耳朵卻還是聽得見，聽到文王兩人時她還是驚了一下。
這青鳥好像有點道行的樣子。
她放下手睜開眼，“你怎麽會這樣覺得？她們兩個比試時的樣子跟仇人無異。”
青鳥突然嚴肅起來，一臉神秘地說：“理由當然是……”
淩悅的好奇心被拉到最高，她略帶緊張地跟了一句：“是什麽？”
要是對方真這麽神的話，那她和長公主難不成真有可能？
青鳥咳嗽一聲，“那當然是前天晚上我看見她們在深山老林裏幽會。”
淩悅沈默了，她暫時不知道該對誰無語，是無語那兩個迷路的人還是面前這位紅娘上身的，又或者說對青鳥抱有期待的自己。
不過大晚上的，這樣的場景確實容易讓人誤會。
淩悅嘆了口氣，“殿下若是願意，她能找到更好的。”
青鳥那股興奮勁過去就更困了，她打了一個哈欠，無奈道：“我自然知道這些事，可是目前來說，只有你在她身邊才是最好，這是事實。”
淩悅並不這樣認為，這個世上沒有誰離開誰就不能活的事，更何況是長公主這樣風華絕代的人。
談話間，殿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，在她倆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門就被人拉開。
危險的氣息讓淩悅汗毛倒豎，她當機立斷推開青鳥，自己也隨之一滾。
裂帛聲如此清晰，肩頭的衣物被撕開，淩悅擡頭見長公主站定在她剛才的位置，手中還攥著衣角的殘片，她看著淩悅身體晃了一晃，搖頭咬牙似在與什麽東西對抗。
青鳥臉都白了，她下意識躲在淩悅身後，苦笑道：“又來了。”
淩悅見長公主狀態不對，她將青鳥護在身後小聲詢問：“這是？”
青鳥滿面愁容：“是藥物的偏性，會讓人變得瘋狂，失去理性，你想辦法控制住她，我有藥能暫時壓制。”
無意中，淩悅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，她感覺自己的小命又危險了幾分，可很快她就發現這不是危險幾分的問題。
對面的長公主本在苦苦支撐，可看見淩悅護著青鳥的動作時又失去理智對著兩人攻擊。
淩悅只覺得喉頭發苦，此時的她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，她也不想叫人，這麽多年都沒聽到長公主瘋癥的傳言，若是叫了人這件事肯定就瞞不過去。
且對方攻勢如此淩厲，要控制怕是得拼命。
她瘋狂搜索著前世的記憶，想從那份記憶中找出對目前局面有利的信息。
可無論怎麽想都只能想起對方的不可戰勝和自己的疲於奔命。這樣一想她還挺厲害的，每次都能逃脫，那麽這一次應該也一樣。
淩悅這樣安慰自己。可安慰只能是安慰，她鄭重其事地說：“雲大夫，若是我在此身隕，請幫忙找到那位神醫，幫我嫡姐看病。”
青鳥本來還在焦急，聽到這話也忍不住停下來，她尋思著那位神醫不就是她雲青鳥嗎？
淩悅沒發現青鳥震驚的表情，她沖向前去想控制長公主的手卻被對方順勢反控，雙手被鉗制，淩悅奮力掙紮只換來對方的愈加收緊。對方只是盯著她似乎楞了神，淩悅擡腿去踢，長公主失t了平衡往前倒。
淩悅腦袋磕在地上，身上還砸了一個長公主，眼冒金星時她用力一滾換了位置。
卻見對方身體一震，眼底的混亂中湧出一絲清明但隨即被另一種混沌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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